又一个礼拜过去了,依然没有陈想的消息,我不知道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
。有几次我想主动给她打个电话,但想来想去我还是忍住了。自从被老陈夫妇堵在屋里 之后,我很少主动给陈想打电话,因为我发过毒誓,答应过老陈不再和陈想纠缠。另外 我觉得太主动了会让陈想陷得更深,从而断了回头路。我承认此刻我的骨子里充满了自 私的想法,一方面我想长久的得到陈想的爱情;另一方面,又舍不得抛弃现在拥有的家 庭的幸福与和谐,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自责。 骨头火锅店搓一顿以示庆祝。我想想小姨子们一直以来却是对我不错,不但在过去我和 夏雨经历的几次婚姻危机中她们真心实意的帮忙撮合,而且即便是我和夏雨离婚后,她 们还不止一次的规劝我们重归于好,这让我总觉得好像欠了她们什么似的,的确是应该 好好的犒劳一下她们了。于是,我选择了周末工作不忙的时候将她们约到了家里,打了 几圈麻将之后,便一起出去吃饭。正当我们出了家门,刚要上车时,我忽然看到陈想出 现在我们的面前,这丫头勇敢的拦住我们的去路,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:“虚名, 今天我只要你一句话,你说是选择我还是选择她?”陈想边说边指着夏雨。她的突然举 动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不已,我没想到陈想会勇敢到不顾一切的地步,她居然会选择 这样直接的方式来将我的军。我正考虑着该怎样应付这尴尬的场面,这时意外出现了, 只见夏楠和夏雪张牙舞爪的向陈想扑去,瞬间三个女人就抓到了一起。当我反应过来眼 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,赶紧快速的一把将陈想揽在怀里,很好的保护起来,可我 仍感觉到陈想的头发和脸被两个泼辣的女人给抓伤了。旁边夏楠和夏雪还要往前冲,却 被夏雨哭喊着拽住,最后直到夏雨号啕大哭着坐到地上苦苦哀求夏楠和夏雪时,她们才 停止了要继续殴打陈想的行动,但嘴里却不停的大骂着什么“小骚逼,狐狸精,不要脸 ”之类的污言秽语。这时,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,很快就围了一大圈,女人的叫骂 声、哭喊声混成一片,场面极其混乱。我见机赶紧对陈想说:“你快走吧,别把事情闹 大了!”谁知陈想却巍然站在那里,面无惧色的说:“我不,今天我就是要你给我个肯 定的答复!”老实说我没想到陈想会是一个如此敢爱敢恨的女人,一方面我为她的勇敢 和重情而感动,另一方面我也为自己在处理这样事情上的优柔不决而惭愧。这样想着, 索性一把将陈想抱进车里,一溜烟的将车开走了。 究竟哪里才是我们要走的路,我的心里充满了困惑与迷茫,我觉得此刻的自己正在面临 着一次艰难的选择,而这样的选择势必会影响自己今后的一生。我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车 速,这时车窗外忽然飘起了漫天的雪花,纷纷扬扬的刹是好看。旁边陈想整理了一下刚 刚被抓乱的头发,表情竟是出奇的平静。我将车子最后停在了郊外一段偏僻的路上,点 着了一支烟,静静的吸了起来,同时脑海里开始在烦乱的思考着往下该怎么处理眼前这 棘手的问题。陈想看我如此沉默的样子,不禁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,幽幽的问:“亲爱 的,刚才我让你难堪了吧?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冲动啊?”我没有回答她,掐灭了烟,转 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人。我发现她的左颊处明显留下了一道抓痕,还红肿着。我 忍不住用手摸了摸,心疼的问:“痛么?”谁知陈想摇了摇头说:“不!为了你痛也不 痛。”我知道陈想的回答其实是一语双关的意思。我说:“你这是何必呢,我虚名到底 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义无返顾,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?”陈想说:“你不懂的,你根本 就不懂女孩子对爱是怎样的看重。虚名,你就是我的梦你知道么?”听陈想这样说,我 似懂非懂。陈想又接着问我:“虚名,你爱我么?你是真的爱我么?”我点了点头,坚 定的说:“想想,我真的爱你,打心眼往外的爱你,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?我有 我的孩子,有我的责任;你也有你的父母,有你美好的前途,我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自 私的和你在一起生活……”陈想听我这样说,忽然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,说道:“虚名 你什么也不用再说了,只要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。”然后,陈想躺倒在了我的怀里,幸 福的闭上了眼睛。我看到她的眼角处,两颗豆大的泪珠滚涌而出……我将陈想紧紧的拥 抱着,我们置身于漫天飞雪的世界里,仿佛进入了一个美丽的童话王国。 用力的样子明显的让我感觉到,她似乎很害怕将我失去。而我也回应着将她搂得更紧, 我心里很明白怀中的女人如果我真的失去,我肯定会后悔。 打开母亲和丫丫的房间,看到丫丫正搂着奶奶的脖子睡得万般香甜,那胖嘟嘟的小样儿 可爱至极。我将门轻轻关上,然后又小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,看到夏雨似乎也已经熟睡 。我脱掉衣服刚要躺下,旁边夏雨突然说:“中午的事情真对不起,我没想到夏楠她们 会动手。”我看了夏雨一眼,发现她的态度竟是无比真诚。我说:“没有关系,这不关 你的事情,都是我不好。”说完之后,我还真在心里认真检讨了一下自己,认为也的确 是自己不好,如果没有我的到处留情,也不会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,其实该道歉的应该 是我才对。这时夏雨又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,没什么事吧?要不我看最近咱们就不要在 一起了,免得人家女孩子伤心。”听夏雨这样一说,我赶紧补充道:“我都说过了,这 不关你的事情,你别瞎想了,很晚了快睡吧。”说完之后,我装作很疲惫的样子翻了个 身,然后背对着夏雨闭上了眼睛。但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,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,一会 儿出现陈想可爱的音容笑貌;一会儿又出现了母亲、夏雨、丫丫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场景,整个晚上我都无法从这样的思维中摆脱出来,几乎彻夜未眠。 通知,上午9点市政府有个县域经济突破座谈会,可能涉及国企改革部分,你去参加吧 ,我还有别的事情。”李健说完就匆匆走了。我看看手表离开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 便赶紧到办公室带了一些必备的资料,然后开车向市政府赶去。 然一新,各个单位张灯结彩,门前都挂起了红红的大灯笼,街道两侧也都贴满了诸如“ 祝全市人民节日快乐”的巨型条幅。这几年经过市委、市政府几届领导班子的努力,城 市的规模已经日渐庞大,市容市貌也有了很好的改善,现在是街路整齐,各种城市设施 完善,表面看来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了自己的生活,是的 ,虽然我现在的日子不是十分如意,但一切不也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么?同龄的伙伴们 现如今还都在农村起早贪黑的种地务农,而我30岁刚到就已经干上了副总经理;别人还 都在为生计发愁,而我短短几年就凭借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买了房子,手里还逐渐有了 存款。赵本山小品说的好,人活一世要多少是多啊?所谓知足长乐。你往上比,百万、 千万、亿万富翁多的是;你往下比,下岗失业的、穷困潦倒的、吃不上饭的数都数不过 来。俗话说“三穷三富过到老”,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永远牛逼下去,最聪明的活法是你 珍惜现在拥有的,寻找自己在社会和生活中的平衡点,认真享受现有生活带给你内心深 处的愉悦和快乐,这样你也算没白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了。 车子放行。记得两个月前这个门口还没有岗哨,可能最近年关将近,再加上上访告状的 特别多,所以才加强了安全保卫吧。不知怎地,我一看到市政府这个象征着威严和权力 的红色建筑,就会想起我的父亲,想起当年他为了给我安排工作,是怎样在这大门外焦 急的徘徊;想起他在夏天炎热的太阳炙烤下,却舍不得买一瓶水喝;想起他低三下四恨 不得给人跪下的可怜样子……而今,父亲终于把我养大成人,可他老人家却一天福都没 享着撒手而去。我九泉之下的父亲啊,你可知道你曾经的努力没有白费,而今你的儿子 也能开着轿车,牛逼闪闪的在这你曾经视为大衙门口的红楼内外任意进出了。父亲呀, 儿子没有给你丢脸,他一直都在上进的拼着博着,他一直都想凭借自己的努力来光宗照 耀祖,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,他是您的儿子,永远都是……这样想着,我的眼泪竟无意 中掉了下来。不知为什么,自从父亲去世之后,我一夜之间似乎又成熟了许多,对生命 和生活又多了很多的感悟,我明显的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个生命阶段的过渡,我正过早 的走向中年,走向沧桑,走向一种宠辱不惊的生命境界……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对我是 好事还是坏事,但一种大剌剌、悲戚戚、麻涩涩的感觉却时常萦绕心头、挥之不去。 各行各界的人士,甚至包括一些农村基层党支部书记和一些工商业者。会议开始的时候 ,气氛相对沉闷,大家都不好意思先发言。这时王志山适时的动员说:“今天找同志们 来,就是想面对面听听大家的意见,同志们都在基层工作,都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,我 市的经济发展离不开大家的献言献策,希望大家能够本着对全市人民负责的态度,开诚 布公的谈谈自己的看法。下面,谁先来发言?”王市长的话音刚落,角落里一个穿着土 里土气的人站了起来:“我来说两句,我是桦树镇二道沟村党支部书记,我叫孙少宾, 我想针对目前的农村工作谈谈自己的看法。”孙少宾表情激动、嗓音洪亮。王市长招招 手,暗示他坐下说,但他却执拗的站着继续着他的谈话。他说:“众所周知,国家目前 普遍施行的‘一免三补’政策,的确使我们的广大农民增加了收入、得到了实惠,但同 时也为我们的村干部工作带来了难度,尤其是现在各村巨额的三角债问题,根本就解决 不了。以前让收农业税、上调款的时候,群众欠村里的钱,可以从中扣除一部分。现在 不行了,补给农民的钱好比是地雷,任何干部都不敢碰。反过来,我们村里欠群众的钱 却欠不下,老百姓天天跟着我们屁股要,过年都过不好,现在的村干部真不好当啊。” 孙少宾发言完毕,会场议论纷纷。这时,一个很富态的中年人站了起来:“我也说两句 ,我是市郊光源机械厂的老板,我想针对我市经济发展软环境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。我 们喊招商引资都喊了几年了,但相应的软环境建设却始终都跟不上,现在一些事业机关 、窗口单位仍然衙门作风严重、服务态度不好、工作效率低下,前两天我和一个外地客 商合伙搞一个项目,光来回的跑审批就跑了半个月,差点没把我累死,到现在还没批下 来呢。”他的话音刚落,大家都跟着附和说:“的确是这样,现在一些窗口单位的服务 态度真是差劲儿得很,服务人员态度蛮横粗暴,一个个跟谁欠了他们多少钱似的。”我 听到这里,不禁联想到上次给夏雨办下岗证的情景。是啊,这年头没有关系的确办什么 事情都费劲,有了关系即便是没有工作都能办出下岗证来,真是他妈的不可思议啊。
如何发展展开了热烈讨论,并提出了一些实际问题。轮到我发言的时候,我主要针对企 业改制提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,我说国企改革的大方向是对的,但是改革中出现的一些 问题必须值得我们注意,包括国有资产的流失问题,包括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等等。 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规范国有企业破产程序?是不是应该在下岗职工再就业上破解一些 难题?然后,我又针对我们公司改制的成功经验简单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。我发现我在 谈这些问题的时候,会场一片安静,所有的人都听得很仔细,尤其市长王志山不时地向 我投来赞许的目光。当讨论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,王市长开始了他的最后讲话:“同志 们的意见和建议我都仔细听了,感谢大家对我们政府工作的支持。其实大家所讲的这些 ,也正是我本人所想的,也是我们的政府所想的。可能大家都不相信,我已经一个月没 回家了,这些日子陪同中央和省市的有关领导,针对我市先锋煤矿塌陷区治理工作进行 了深入的调研,眼看着新年和春节将至,我们的一些群众甚至还房子四处漏风、食不果 腹,作为一市之长我真的很着急啊!同志们,我市的经济虽然经过近些年大力开展招商 引资和全民创业等措施,得到了较快速度的发展,但仍然存在着许多急需解决的问题。 今年将是我市国企改革的攻坚年,我们的就业压力将会更加增大,一些热点难点问题将 更加突出。刚才虚名同志说的好,能让我们的下岗工人顺利的实现再就业,做到人人有 事做、人人有钱赚,才能保证整个社会的稳定与发展,而这所有的这一切,都不可能靠 我们的政府或者我一个人就能完成得了,更需要我们全社会来共同努力啊……”市长王 志山的一番话讲得情真意切,让我感觉到了我们的政府官员确实在脚踏实地的谋事、干 事,透过王市长那布满血丝的眼睛,我仿佛看到了祖国各地还有一大批这样的领导者在 各自的岗位上默默无闻、无私奉献着,他们为了祖国的富强、人民的安康熬尽了心神、 耗尽了青春与热血,甚至有的还正直壮年就累倒在了工作岗位上;有的即便是能熬到退 休,但也是落下了一身的疾病。孔繁森、郑培民、任长霞等一大批党的好干部,让我们 看到了人性的光辉,也看到了党和国家的希望。所以,我们对于广大的党员干部,还真 得用辨证的眼光来看啊,虽然这支队伍里有那么一些害群之马,但整个主流还是好的。 况且,从人性的角度来分析,人哪有十全十美的,包括伟人在内不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 缺点么,对于一个人来说,我们只要看到他的大方向是对的就不错了。 结束之后,王市长主动上前和我握了握手,并鼓励我说:“好好干,我们的企业,我们 的城市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呢。”听了他的鼓励,更增添了我想要干点事业的信心。其 实很早我就认为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,因为人活一世只要你能做点有益于社会、有益于 人民的事情就成了,这样也算你很好的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。而且我们人类的进步、 社会的发展也需要我们一代代人前赴后继、不断的努力进取和奋勇拼搏。我想我今后的 人生目标已经很明确,那就是好好的干自己的事业。往小了想,把公司的这摊事业做大 、做强;往大了想,如果今后有更好的施展才华、发挥能力的机会,那我也决不会放过 。我这么做不为别的,只为自己的生命能赢得无悔,只为自己将来在面对死亡的时候, 不会为自己的庸碌无为而感到难过和遗憾。而至于我个人的感情恩怨,相比之下倒显得 不那么重要了,经历了这么多之后,我反倒觉得爱情于我只能是一件华贵的奢侈品,看 得见、摸得着、却拥有不了。因为它太名贵、太稀有,就好像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,我 一不小心就可能将它敲得粉碎。 自己的电话响了起来。我正考虑着是否出去接听,这时夏雨走进来,她拿着我的正在唱 《两只蝴蝶》的彩铃电话递给我,嘴上还说:“接吧,是她打来的”。我心想,她怎么 知道是谁打来的呢?低头一看,可不是屏幕上来电清晰的显示着“陈祥”两个字。以前 我耍小聪明,存网友电话在手机里,都把女人名字写成男人的,比如把“王丽”改成“ 王力”,把“李敏”改成“李民”,妄想着通过这种方式逃过夏雨的检查,谁知道今天 却聪明反被聪明误。我尴尬的接过电话,赶紧退回洗手间内,关严了门按下了接听键。 电话里,陈想表情严肃的说:“虚名你在哪里呢?”我说:“我在家呢,我不是不让你 这个时间打电话么,你怎么不听话呢?”陈想没有理会我的问话,继续说道:“虚名, 你出来一趟,我有件重要事情要问你。”我说:“什么事情啊,电话里说吧,现在很晚 了啊。”陈想说:“不行,你必须出来当面跟我说清楚。”我看了看表,已经快11点了 ,然后说道:“姑奶奶,我还在洗澡呢,有什么事情你就电话里说吧,我不方便出去的 。”陈想说:“我不管,反正你想办法出来,我在老地方等你。”说完陈想就撂了电话 。我在洗手间里站了一会,忽然觉得自己被陈想弄得闹心吧唧的,第一次感觉同时拥有 两个女人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。本来我是不打算出去的,一方面自己开了一天的会很 疲惫,想上床睡觉了;另一方面,我现在出去,夏雨明显知道我是和陈想去幽会,这样 于情于理都不是那么回事儿。但如果我不出去,听陈想的语气分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要和我说。我在心里猜测着,莫非是我和大连林总的事情让她知道了,但转念一想不可 能啊。如果不是这件事情,那认识她之后除了夏雨之外我没再碰过任何女人啊!我知道 陈想是一个比较理智的女孩子,她如果没有特殊事情,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会执意要求 和我见面的。这样想着,我便穿好了衣服,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夏雨说:“我出去一 趟,有点事情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夏雨看着我,眼睛里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。 摸不着头脑的问题。陈想说:“虚名,我们认识多久了?”我说:“好像快半年了吧。 ”陈想接着问道:“那你说这半年来,我对你怎么样?”我说:“那还用说么,你对是 真心真意的好,我心里有数的。”“那好,那我问你什么你是不是都会和我说实话?” 陈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,好像自从我认识她以来,就从没见她这么认真过。我心里不 禁被她弄得没底起来,心想如果她要追问我到底经历过多少女人的事情,那我就全招了 ,反正我也从来没在她面前装过好人,这样想着我便点了点头。陈想看了看周围,然后 压低声音说:“我爸是不是有外遇了,他在和你们单位的一个女人好呢?”我一听,禁 不住心里一紧,心想完了,老陈居然也露了。嘴上赶紧遮掩着:“你听谁瞎说呢,没有 的事,你爸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。”谁知陈想马上打断了我的话:“虚名,你还要骗我 多久?亏我还这么真心实意的对你!”我联想到老陈曾经待我不薄,嘴里还强硬的狡辩 道:“真的没有,我和你爸共事了这么久,你爸的底细我还能不了解么?”陈想不说话 了,只是用那种陌生的眼光长久的看着我,看得我心里直发毛。后来,陈想说:“算了 ,实话对你说吧,我爸妈正闹离婚呢,协议都基本定下来了,我跟我妈,除了房子归我 妈妈外,我爸爸还给了我妈妈100万算作补偿,可那女人不干,非要和我们争家产。我 下午找她去了,我把她打了,也算替我妈出了口恶气。”陈想说完之后,我惊呆了,没 想到会弄出这样的事情来。一方面惊讶于老陈这两年还真没少攒,估计100万也不是他 的全部家当;另一方面惊讶于齐菲菲还真他妈地贪,居然惦记着老陈那点家产;更惊讶 于陈想可真是勇敢,竟然敢一个人把齐姐给打了。我心想这人啊,怎么就不能消消停停 的过日子呢,干嘛非得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?陈想见我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半天不吭声 ,嘴上说:“今晚我不能回家了,你陪着我吧,我要你把他们的事情给我说清楚。”我 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,我想起刚从家里出来时对夏雨说马上就回去的话,本想拒绝陈 想,但又觉得这时如果不陪着她心里还真过意不去。 了做爱。老实说好久没和陈想做了,心里很想。在这里我不得不说的是,身为男人我有 一个感觉:那就是三十岁的女人,怎么也不能和二十岁的小姑娘相比,无论是容颜还是 皮肤的弹性,都要相差很多。我觉得现在夏雨的小腹就多了很多赘肉,乳房也因为晡乳 后略显下垂。而陈想却不一样,皮肤光滑富有弹性,如凝脂一般,小腹平坦,乳房坚挺 ,甚至插入小B的感觉都觉得紧固固的让人不自觉的全身酥麻。我在陈想身上灵活的动 作着,一边干还一边想:“身下如此美丽的女人是不是也会有一天容颜老去、青春不在 ,如果她容颜老去、青春不在了,我还能像现在一样爱她么?爱和性在人类的情感生活 中,究竟哪一个更持久不衰?”正当我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抓紧时间要冲刺的时候,陈 想却一把将我掀翻下来,她的动作之突然差点让我摔到地上。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,心 里不禁有些恼怒。陈想大哭着说:“我不明白!为什么你们明明有幸福的家庭却还要出 去风流快活?为什么你们就不能伴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忠心耿耿的过一辈子?你说啊!你 说啊……”陈想一边哭,一边用拳头擂打我的胸口。我低下头不吭声的默默承受着,眼 睛里看着自己正逐渐软去的骚根,我发现那龟头上面竟然还沾着陈想晶白的爱液,在灯 光的照射下还闪闪的发着光。等陈想终于打累了,她趴在我的肩头嘤嘤抽泣着,到后来 竟睡着了。我怀搂着陈想,思考着刚才她提出的问题:“是啊,明明我们都有配偶了, 为什么还出去风流快活,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陪伴着一个伴侣终了一生呢?” ,让她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!我长久的端详着她,她会偶尔的翻个身子,叽里咕噜的说 几句梦话,然后继续沉沉的睡去……我心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美丽女人,我知道她不是 天使,她只是凡间的一个精灵,或者说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。我们人类生来 就是平等的,无论你有着怎样的出身,无论你多么美丽不凡,你都会遭受感情的困扰, 都会尝尽生活的艰辛,最终更会逐渐的衰老、走向死亡,这就是造化和天意,没有人能 够改变。我给陈想盖了盖被子,天还没亮,但我却想着早点回家去,我担心一晚上没回 去,夏雨肯定会胡思乱想的。不知为什么,自从母亲搬来家里同住,我更加在意这个家 的和睦与稳定,我甚至都很少在外留宿,我不想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,再次轻易失去。 雨就接到一个电话,然后也急匆匆的走了,一晚上都没有回来。听母亲这么一说,我心 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似乎很担心夏雨可能因为我和陈想过分接触让她彻底伤心, 从而自己也出去找乐了。这么想着,我赶紧给夏雨打了个电话,却发现她已经关机。 找她,她也不在。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,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夏雨在我心中竟还有 这么重要的位置。正当我在家里心烦意乱的踱着步时,我听到了敲门声,我以为是夏雨 忘记了带钥匙,赶紧将门打开,却发现梁新站在门口,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东西 。没等我开口,梁新先说了话:“主任,新年快到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我赶紧将梁新让 进屋,嘴里客气的说:“你来就来吧,还跟我扯这个干啥啊,拿这么多东西?”梁新却 万份真诚的说:“主任,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,我梁新能有今天,也全靠主任你的提携 和帮助,我梁新不傻,心里都有数的。”我说:“这你不就见外了么,我也是看你小伙 子行才这样对你的。另外,以后别主任长主任短的叫我,听着别扭,就叫我大哥得了, 我也大不了你几岁。”是的,自从我认识梁新那天开始他就叫我主任,叫到今天我都被 提拔为副总了,他也改不了口。不过从心里说,我还是很喜欢主任这个称呼的,官不大 ,责任也不大,每天悠哉悠哉的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,正适合我。可人生中你不可能总 在一个位置站着不动的,就好比是逆水行舟一样,不进则退。我问梁新:“怎样?办公 室主任这个职位干的还顺手吧,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跟大哥说。”梁新说:“我知道我之 所以能当上这个主任,都是你从中帮的忙,哪里还有什么难处呢,感激你还来不及呢。 ”说话间,梁新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递给我:“这是5000块钱,算是我对您的一点感谢 ,留着给你家小侄女买点营养品吧。”我的脸当时就变了,虽然这些年来偶尔接受过别 人的吃送,但都是小来小去的东西,还从未接受过别人这么多的现金呢。我嘴里大声对 梁新说:“你这是干什么,你要是跟大哥来这套,大哥就生气了,今后咱哥们儿也没得 处了。”这边梁新执意要给,我却执意拒绝,撕扯间两个人竟都闹了个面红耳赤。后来 我说:“这样吧,你拿的东西我收下了,钱你拿回去,好不?”梁新看我是诚心诚意的 不想收这钱,不禁手里攥着钱立在那里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。看他窘迫的样子,我扑嗤 一下乐了,按他肩膀坐下,嘴里说道:“你放心吧,大哥不会挑你礼的,快将钱揣起来 。”梁新听我这么一说,一边揣钱一边慨叹道:“主任你真是好人。”我笑了笑,心说 :“还好人呢,得着钱心里也满足,见着美女也卖不动步,碰到警察也突突。”这么想 着,我问梁新:“对了,你也老大不小了,对象处的怎么样了?什么时候喝你喜酒啊? ”梁新低头叹口气说:“分手了!”“分手了?你和北京的女朋友分手了?”我关切的问 道,“什么时候的事儿啊,你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么?”梁新说:“就在前几天,她 变心了,和单位的一个小伙子好上了。”听梁新这么一说,我忽然想到5年前的自己, 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,真心相爱的婉儿违背了诺言,投入了别人的怀抱。有时,生命竟 是如此相似,爱情都是如此脆弱。我看了看低头咳声叹气、满是沮丧的梁新,安慰道: “没什么,看开点!天下好女孩儿多的是,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!”梁新抬起头来: “没事儿主任,我早就看开了,这年头爱情靠不住,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亲爹亲妈,我 以后就为爹妈活着,好好的干我的工作就是了。”说完之后,梁新站起身来说:“主任 ,如果你没什么事,我就走了,谢谢你对我的关照!” 活和爱情折磨得面目全非。他势必如我一样完成这样一种蜕变,变得圆滑世故、变得势 利心狠。我真想告诉他这种蜕变带给他的将不是快乐,而是痛苦。但我又明白,如果他 不经历这样的蜕变,又怎么会适应这复杂多变、残酷无比的人生。索性由他去吧,毕竟 大浪淘沙、物竞天择、适者生存,大自然的这种规律没有人能够改变。 夏雨是在第三天早上7点多才回来的,一进屋我就看她一身风尘、满是疲惫的样子。我 问她:“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,怎么连电话也不往家里打一个,你知道我多担心你?” 夏雨不说话,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换洗衣物。我看她这样的态度,不禁有些恼怒,我说: “我跟你说话呢,难道你没听到么?你是不是又和别人鬼混去了啊!”一句话,让夏雨 停下了手中的事情,她眼望着我,平静的说:“他死了,他终于死了!”我惊讶的问: “什么?你说什么,谁死了?”夏雨说:“海涛死了,是癌症,有几年了。如果不是因 为他得了这个病,我也不会跟他的,他毕竟那么真心的追求了我好多年,我同情他。可 我和你离婚后,他却不肯娶我,我知道他是怕拖累我……”夏雨说着,眼泪竟当着我的 面哗哗流了出来。不知为什么,听到这个消息之后,我对这个叫海涛的男人一点都恨不 起来了。我觉得如果说因为他给我戴了绿帽子,而导致上天对他施行了惩罚,那么这惩 罚的手段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,而我只是诅咒他折个胳膊或断个腿,也没想让他死啊。 我又想起了前两天从同事口中听到的一个消息,说原来工商局的副局长秦志东,也就是 骂我生孩子没屁眼的那个冤家对头,竟然出了车祸,成了一个植物人。难道这一切真的 都是报应?如果是报应的话,那么我呢?我不是也曾经给很多人扣过绿帽子,不是也在 生活工作中得罪过很多人么?那么我的报应会什么时候到来呢?它又会以怎样的方式让 我来承担所欠下的情债和罪责,从而在无尽的痛苦中结束这残存的生命呢?我不禁想起 了电影《天下无贼》中傻根儿的一句话:“迟早要还的!” “不!虚名,我知道你心里不能完全原谅我,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,我们还是分 手吧?”我张大了嘴巴,惊讶的问道:“你说什么呢?难道他都死了,你还对他一往情 深?”夏雨说:“不是的,和海涛没有关系,其实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这辈子我最爱的 男人不是海涛,而是你!”我听了又一愣,转而苦笑着说:“别骗我了,你既然最爱的 是我,那为什么还会和他在一起?”夏雨说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,当初 我不止一次拒绝过他,但他对我却很执著。再加上那时你整天不回家,对我还总是不冷 不热的,我就……”我没有说话,脑子里分析着夏雨的理由是不是很充分。其实,中肯 的讲,夏雨本质上不是个坏女人,可有婚外情的人就一定坏么?就一定风流成性么?我 倒觉得感情上的出轨就好比犯罪一样,往往是一念之差的事情。这样想着,禁不住对夏 雨说:“如果我心里真的原谅你,你今后会不会安心和我过日子?”夏雨抬起了头,用 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:“你能原谅我么?如果你原谅我了,那陈想怎么办?”我没 想到夏雨会在这个时候,问得这么直接,我一时语塞,竟不知怎么回答才好。夏雨笑了 ,说道:“算了,希望你能好好对她,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痴情。”说完,夏雨竟收拾 东西要走,我正要伸手拦她,母亲和丫丫这时出现在门口。母亲说:“刚才你们的话, 我都听到了,孩子你留下来吧,这个家离不开你!”丫丫也清脆地叫了一声:“妈妈! ”然后向夏雨的怀里扑去。夏雨抱着丫丫,失声痛哭。 经有了悔过之心,你就应该好好的和她过日子。那个叫陈想的小姑娘,长得那么俊俏, 年龄又那么小,恐怕对你不是真心的,而且过日子肯定也不如夏雨。”我一边使劲的抽 烟,一边听着母亲的劝导,老实说我一句话都听不进去。其实,道理不用她说我也明白 ,原谅夏雨可以,问题的关键是陈想怎么办?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她,因为我真的于 心不忍。抽了整整一盒烟,我也没想出合适的解决办法,母亲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,嘴里唠叨着:“你都这么大了,一点都不让妈省心。”然后抹着眼泪进了里屋。夏雨 和丫丫在另一个房间,母女俩一点动静都没有,我扒门缝往里瞅了瞅,原来娘俩儿搂在 一起睡着了。 住停了下来,犹豫了一下说:“请给我算一卦。”老先生看有生意做,马上拿起三个铜 钱问道:“年轻人想测什么?”我说:“我只想测测我的婚姻。”老先生示意我将三个 铜钱分几次丢在地上,然后他拿起笔沙沙的在纸上一顿勾画,便捻着胡须煞有介事的对 我说:“你婚姻几经坎坷曲折,但最终还会有所善终,只是最近正犯桃花啊!”我惊讶 地说:“老先生说的正是,请帮我指点迷津。”老先生沉吟了半晌说:“不难,我送你 四个字。”然后,提笔在纸上写了四个字—顺其自然。写完后,老先生又看了看我的手 相,说:“年轻人,前途无量啊,你这手注定了是拿笔的手,日后必将有一番作为…… ”正说着,忽然走来几个穿制服的人,将他的卦摊粗暴地扔在了一个货车里,然后毫不 客气的拉起他说:“跟我们走一趟!”原来是城市综合执法大队的工作人员,在进行市 容市貌的清理。老先生见此阵势脸色大变,耷拉着脑袋,万分听话地跟着他们钻进了汽 车里。我刚想将算命的5元钱递给他,却见那车子瞬间就绝尘而去,只留下刚刚给我算 过的卦纸在风中摇曳,我顿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。是啊,人生多变,你能预测得了别人 的生老病死,却算不了自己的祸福命运,这是多么绝妙的讽刺。说到底,这命不是算出 来的,而是活出来的啊! 来的时候,我忍不住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事啊,有事你就直说,干啥磨磨叽叽的,一点 都不像个爷们儿。”李健看了我半天,终于说道:“上次和林总签定的300多万合同, 她们只把前期款子打过来了,还剩100多万迟迟不付,我打了好多次电话,她非得要和 我们面谈。”我听了一愣,旋即说道:“这还不容易,那你就过去和她谈呗!”李健说 :“可她点名非要你过去!” 我抬头瞪了李健一眼,然后将眼睛合上,没再说话。我 窝在沙发里心中骂道:“ 妈 了 个 逼 的 臭 娘 们 儿 , 你到底想怎样,还有完没 完?”李健看我有些犯难,态度坚决的说道:“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别去,大不了我们去 法院告她。”我心说:“去法院告她?说的容易,现在的官司还有个打?拉不长扯不断 的,都能把人拖死。老百姓嘴里不是有句顺口溜么,叫做‘ 最 牛 逼 的 就 是 大 沿 帽,吃完原告吃被告。’真是形象得很。”稍加思索之后,我站了起来,对李健说 道:“算了,还是我跑一趟吧,毕竟提成我都拿了,怎么也得将这件事负责到底,大不 了再陪那臭娘们儿睡一宿。”李健听我这么说,眼巴巴的看着我,一副无奈又同情的样 子。 钱?”林总却说:“你们的部分产品质量有问题,所以按合同规定,我们要扣除相应的 货款。”我说:“开什么玩笑,我们的产品质量不可能有问题。”林总说:“不信,你 自己来看吧!”我说:“好吧,你等我,我这就过去。” ,而这样的约会又会让我十分有失尊严。禁不住暗自苦笑着问自己:“我这是怎么了, 对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,而自己竟然能被一个区区女流之辈搞成这样。”正想着,忽然 车子颠簸了一下,然后发出了几声怪响,速度逐渐慢了下来,最后发动机突——突—— 突的就熄了火,怎么打也打不起来,反复试了好多次都无济于事。由于自己只会开不会 修,所以我打开发动机盖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,急得我满头大汗。这时,有交警过来, 凶神一般的警告我说:“将车子靠边,不要妨碍交通。”我有气没处撒,使劲踹了车子 一脚,踢得脚丫子生疼。然后给梁新打电话,告诉他马上派人来处理,自己则赶紧打了 一辆出租车走了。 :“先生你有什么事情?”我没好气的说:“找你们林总。”秘书小姐接着问道:“先 生怎么称呼?提前预约了么?”我说:“我叫虚名,两年前就约好了,快去通报。”小 姐看我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,赶紧按下了电话,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和林总小声地说了有 个叫虚名的想见她,在得到对方的首肯后,她示意我可以进去了。我拿眼斜视了她一下 ,心想有什么 鸡 巴 大不了的,还搞的这么正规。 我进来,眼睛往上一撩,不冷不热地说:“你来了?!”她的冷淡态度让我不禁有些恼 火,我心说:“靠,跟个陌生人似的,那天晚上你不也是脱得光溜溜的,被我骑在身下 任 意 操 捣 么?”想到这里,我直接问道:“我这次来,是想收回你们的欠款的。” 林总说:“不是我不想给你们,而是你们的产品质量真的有问题。”说完,林总抄起电 话喊来了库房经理,并且态度严肃的对那人说:“你领这位先生去看看我们上次进的货 ,尤其是最后那一批。”那人毕恭毕敬的应承着,礼貌的领着我去了库房。果然正如林 总说的那样,最后一批防水材料确实比前几批质量差了一些。我心想,怎么会出现这种 情况呢,难道是我们的质检部门没有把好关,或者是在生产环节出了问题,心里这样嘀 咕着,又回到林总的办公室。再见林总难免气短了些,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糟糕的局面 。林总问我:“你看到了吧,你说怎么办吧?”我说:“你看着办吧,要不,我再陪你 睡一宿?”林总听了我的话,先是一愣,然后直勾勾的瞪着我,显然是气得她够呛。一 阵子沉默之后,只见她再次抄起电话,对着话筒没好气地说道:“财务科么?马上把希 望防水材料公司的款子打过去,对,一分钱也不要欠。”撂下电话后,林总站起来,用 右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对我喊道:“你给我 滚,我再也不想见到你!”我对她的忽然 举动感到十分惊诧,来不及细想什么,便灰溜溜的退出了她的办公室。 鼻子给骂了出来,长这么大,很少被女人这样骂;安慰的是毕竟100多万元欠款被我追 回,也算了却了一桩心病。我原本以为难免又会被这女魔头折磨一番,没想到事情竟然 会如此顺利。想到这里,我不禁反问自己:“难道是我对人性看得太丑陋了?或许林总 压根就没有什么其它想法呢!”不过,我总是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人活得很变态,当然, 不是林总,就是我自己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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